04. 2018


忽然間的文字復甦。

或純粹只是心中有著太多想要吶喊的那些卻找不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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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偶爾還是會想念那些逝去的日子。

你指著照片興奮地說道那不就是那時我們每天早上都會經過的小巷弄,照片發出的日期正好是我們回到小鎮上的那一天。初踏出哈勒姆火車站依舊是如常帶著風的荷蘭天氣,比夏天稍稍冷一些。拖著小行李走在那條我們每天下班回家都得走的那條路上,當下迎面襲來的除了寒風還有那些零星回憶帶來的感慨。你我腳步不自覺地都放得特緩,細數著每一個步伐走過的曾經。那時總和你一同下班,然後一同在阿城裡頭閒晃。繞不膩的紅燈區,只是為了其附近的亞洲餐飲,然後你總會開玩笑說你可是這區域的地頭蛇,說這可是你晚上總來打臨時工的地方。然後我笑說咦你難道不知道我也在這打工來著,在另一頭街尾的某個玻璃窗內。

那時上班的路頗為複雜,從住所出發得走上個約二十分鍾的路到城裡的火車站,然後再搭十五分鐘的火車到阿城。到了阿城之後得再轉渡輪到另一端,在走上個約十五分鐘的路。而Z提議說要不我們就各買輛踏板車🛴節省點步行的時間,結果最終卻只有你買了。所以早上你總是比我遲些出門,我早個十五分鐘先走,之後你再踩著踏板車趕上。然後我們再乘著同一班前往阿城的火車。而之後你總會滿滿地和我一同滑去公司,下班時亦是如此,所以偶爾還真覺得你似乎沒將那踏板車物盡其用。剛開始時我總會和你說不必等我,就別浪費了你拿踏板車的功能。而你總會說沒關係啦回去倫敦有得是機會慢慢用,然後慢慢地來回踩著只為了跟上我的慢節奏。喜歡在你慢慢地在滑板車上移動著的時候在後頭推你一把,而你就不必費勁兒就會自動地向前移動著,但可惜我手勁兒不強所以踏板車總也沒能前進得多遠。如此一推一進,從公司至渡輪站,從火車站至哈勒姆住所。

也許只是一時的多心那時總覺得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朋友間的小浪漫;也許純粹只是單身了太久的我一時之間的想太多。偶爾會像小倆口一樣下班後在家裡煮些吃的,然後一邊吃一邊聊聊八卦;週末時偶爾也會像小倆口一樣到附近的城鎮出遊。在一整個星期的折騰後星期五晚上總是我們的小休時段。那時候中國新歌聲正在熱播,也因此成了我們週五晚上晚餐後的固定routine。有時想要耍懶的你會拿起枕頭放在我身邊然後將你身子倚著,爾後也有點變本加厲地直接就枕頭放在我腿上直接躺下。新歌聲後有時會加場看場電影,不然就看看谷阿莫解解悶。有時你會像個大孩子似的播了電影但沒十分鐘就已悄然入夢,讓我看著那躺在我腿上的你有點不知所措。

每天早上你總是最早起身,刷了牙後你會來到沙發和我搶起被單。縱使是夏天那時候的早上總是異常的冷。你會將身子裹進被單裡頭,也像是無聲地在叫我起床。而我總是賴著不想起來。有時後碰著了你冷冷地腳,不曉得你一個晚上其實在上頭都受了多少的寒。所以有時你會想要和我爭我那沙發床位所以睡前總賴著不走,偶爾我鬥不過所以也就乾脆將沙發的一半妥協讓出。那幾個和你爭沙發的晚上似乎特別暖和,也或許只是那幾個晚上暖氣機剛好特別暖和。

有時候會懷疑那時候的自己是不是在做著一場夢。似乎在朦朧中記得那時你挽起我的手看著指甲上那些以落得七七八八的酒紅色指彩,也記得那時的我有點羞愧怎麼沒有好好的將我的手指還是指甲好好照顧好。似乎也記得在我靠在你肩上在微簸的火車上嘗試入睡的當兒有人將我額頭前掉下的頭髮好好得掀去耳後。然後也可能又是我的錯覺你怎麼會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留下了一個吻。但這都好像不是你應該做的事啊。

但其實偶爾還是會想念那些逝去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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