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2013

新年让我看清岁月的步伐，看清大家都渐渐老去的残酷事实。
也许因此，我将从此失去以往对春节的那种盼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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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春节感觉很另类。不如以往那般喧嚣，像是少了点将气氛点燃的什么。一些熟悉的面孔不再出现。头一次尝到表兄弟姐妹因为留学过外而无法回家过年的滋味，大屋里头似乎因此冷清了许多。发现我们这群九字辈都已不再是当初那群黄毛小子黄毛丫头。孩子们都长大了啊，套句拜年时总听见的那句话。而大人们都老了啊。我在你们头上都瞧见了一年下来蹦出的银丝啊，虽然你们企图用黑色染料将其隐藏，但怎么都抹不去无情岁月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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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父亲的旧疾来犯得更加频繁了。看父亲在挨家挨户拜年的当儿膝盖关节时不时发出抱怨，也许因为前阵子因春节而短暂飙升的生意把自己给累坏了。我的父亲啊，不再如想当年般精神奕奕，不再健步如飞。岁月留给我的是一个得一步一步慢慢找寻自己行动的节奏以减缓脚边痛楚的孱弱父亲。常好懊恼自己怎么还无法在此刻就让父亲就此卸下为了养家糊口却一个劲儿将身子操坏的沉重担子。父亲寄予两女身上的并非赚大钱买大楼的翼望，只是踏实地期盼女儿日后有份稳定的工作生活不苦。父亲总会不自觉地在拜年时炫耀起自己女儿较其他亲友小孩略胜一筹的功课学业，虽然事小，却总能在他脸上添上满满的自豪感。

那就是我可爱的父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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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自己在慢慢长大的当儿能够渐渐了解并融入大人们的话题之中，但其实不然。依然无法了解大人们所追溯的过去，索性就当个低头族默默地玩起了手机游戏。

我不否认高科技产品把我变得更加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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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之中谈到自己两年后也将如表哥表姐们一样因为留学他乡而无法回来过年团圆。爸妈忽然间好似有股说不出来的无奈。说实在的，我真的无法想象，倘若那一切成真，我将如何承受佳节思乡沉重无比的情绪，而爸妈得怎么咽下那少了一人的团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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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迟来的新年快乐，给你。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