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2013


那天朋友忽然問我有沒有特別想要去哪個地方。他說他想要去里約熱內盧看看那矗立在科科瓦多山頂的那尊大基督像,而我當下最先想到是意大利那個叫馬拉內羅的小鎮。從小就一直憧憬著,就算沒有機會擁有一輛法拉利座騎也希望某天能有機會一探紅馬的故鄉。然後想去蒙特卡羅體驗摩納哥式的奢華,還想親身去比利時的斯帕弗朗科爾尚賽道看一場一級方程式賽車。嚮往能在世界不同的角落留下自己的足跡,因而一直都在期待某天也能夠加入背包旅客的行列。讓我最羨慕的是那些旅遊節目的主持團隊,總能夠那般近距離地體驗每一個地方不同的風土人情。我要開始一個一個列下那些我日後倘若有機會,想要踏足的地方,希望能趁年輕時帶著帶著滿腔的熱力去完成我這人生一小部分的夢想。希望能有個年紀相仿的旅伴,可以是朋友,可以是情人。雖然曾想過要一個人去旅行,覺得那也許更加無憂無慮,但還是都覺得旅途中有個人和你一同創造回憶,之後有個人和你一同回味,那些回憶無疑會來得更有價值。


早上考完試後完完全全將自己放縱了一整天,放縱了自己的大腦,也放縱了自己的情緒。看了數集跑跑人,自己一個人窩在房裡對著電腦熒幕大笑了幾個小時,然後再重看了套韓劇一邊看一邊抽著紙巾拭淚。也許有時候就真的需要如此讓自己徹底忘記這世界在發生什麼事吧,偶爾就這樣讓自己沉浸在虛擬的世界中數小時然後再將自己抽離回現實生活中。好像又該買些小說來讀了,最近好像除了考試之外生活好像又有點無聊了。丹布朗的新小說睽違了快四年終於出版,但卻猶豫著是否應該購買已在市面上以發售的精裝本,還是繼續等待較為平價的平裝本,雖然覺得經過折扣後七十令吉的精裝本其實也已稱得上挺價廉物美了。


最近情緒管理似乎顯得有點糟糕。來到這裡後遇到太多不同形態的人,可稱得上是開了眼界。遇到很多很棒的人,投機契合的人,也終於(對,終於)找到了自己受不了的性格種類。偶爾會抱怨一些人老企圖做一些令人不悅的小舉動挑戰他人的忍耐限度 - 當然也不排除他們只是純粹白目的可能性 - 但反過來想或許只是因為自己心眼肚量太小才會受不了這些其實微不足道的小事。


很想念一些人。一些好久不見的人。一些幾天沒見的人。

25. 2013


護士說我的靜脈很細。

跨越了踏出第一步的那道心理障礙,終於。其實一直以來都想要參與捐血運動,但就總因為種種讓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因素因而一直遲遲都沒能將這個念頭實踐。十八歲過了快六個月終於給我等到了這一天。說實在的對於針筒在靜脈插下去這一回事真還有那種想要避而遠之的恐懼,但實在太了解自己倘若放過這次機會之後一定會持續一星期甚至一個月一直嚷著後悔。挺開心的雖然只是四百五十毫升的血,但就有種為社會貢獻一袋血的快感。雖然那小小的傷口看起來有點噁心還有一丁點的隱隱作痛但怎麼都還是覺得這都是值得的呀。

另一種簡單的滿足感。





後記 - 贈言之:

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24. 2013

五月的第二個星期天。寫我兩個母親。

*

母親一號是典型的中華母親。男主外女主內的情況依然刻板地矗立在家中,父親外頭找生計,母親一號家裡頭持家。小時候家裡曾有過印尼女傭,但女傭在數年前跟著姑姑到吉隆坡生活後家裡一切大小事務都是母親一號在打點。只是兩個女兒從來都不肯好好配合總把母親一號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家裡搞得亂七八糟卻不願意動手收拾。有時候我會懷疑母親一號其實是不是有某程度上的潔癖所以每天都無法停下把家裡上下角落清理打掃的日程。但母親一號說她就只是受不了桌面那一點點的灰塵還是米色瓷磚上躺著的黑色髮絲。

母親一號曾是嚴母,應該說依舊是,但相較於以往的嚴厲能顯著地感覺到母親一號漸漸鬆手讓兩個女兒自己去摸索自己想走的路。言論自由多了 - 但姐妹爭吵機率依舊在控制內;活動自由多了 - 但該有的門禁依然還是有的;零用錢多了 - 但亂買東西後的碎碎念怎樣都是少不了。依然記得三年級那年在接過那張乙等的國文試卷後的交雜心情 - 看著那大大的'B'我以為自己真的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個不及格而不知道會受到母親一號何等的治裁。還有老妹一年級的第一個考試因為題目裡頭的一把傘結果英語只拿了九十分,因而受了母親一號手上藤條的一級待遇。現在回想起來真還覺得童年陰雲重重。只是母親一號一直堅信陰雲散開之後看到的就算不是彩虹也會有艷陽在等著。

母親一號有著杞人憂天的個性。也不能說是杞人憂天吧,只是身為母親的本性,無法控制地擔憂身旁發生的一切小事害怕身邊的人會因為這些小事而受到什麼波及影響。也因為這樣所以銀絲長得特別的快。母親一號在女兒小的時候很注重形象,也許那時還年輕,對於白髮蹦出來的這碼事仍然很在意,總是半哄半騙地讓兩個女兒給她將那一根根明顯的白髮給拔了。我總說媽你頭髮太短了太難拔了,老妹就在一旁提議那我們用小剪刀給你剪吧。母親一號卻總板著臉說剪子剪不盡,春風吹又生。然後開出一根白髮一毛錢的誘人條件把兩個女兒弄得又無奈又興奮的。母女為了白髮如此討價還價的情況一直持續了多久我已不記得,只知道如今母親一號不再要求女兒為她拔白髮,而直接上髮廊一次過將一整頭都給染上烏黑。無法根除所有,只能將其掩蓋。是啊,母親一號老了。

*

母親二號從小就呆在我的身邊和我一同長大。就住在一塊兒,在開始懂得辨別事物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一直呆在我們身邊,直到現在。亦師亦母亦友。母親二號是總帶我們姐妹倆到城裡逍遙的那一個,我們說要去哪兒逛逛,二話不說就開車帶我們上街去,然後在帶我們去吃上些好吃的。母親二號對壽司的熱愛程度破表,曾有段時間每個星期都帶我們上館子吃上一次壽司,直到我們都吃怕了壽司如此的情況才稍有改善 - 但她對壽司衷情依舊。母親二號和母親一號那時一同把我送來了這所新學校,第一次把我送離家裡。記得當時看著兩個母親轉身離去的背影簡直就快不顧形象嚎啕大哭了。而一直到今天母親二號依舊風雨不改每天給我捎來電話,甚至比母親一號來得頻繁。

母親二號曾是小學國文老師。但已從杏壇退下了。我的國文基礎幾乎完完全全是母親二號給我打下的,記得她總重複給我灌著一大串看不懂的馬來文生詞,馬來成語,馬來諺語,教我如何構造作文,一直到確保我在小六檢定考試的兩張馬來語試卷得到甲等的那一刻。上了中學後脫離了那些,但那基礎應該也算是夠堅固的。直到中五自己都選擇逆著那往馬來文補習中心湧去的人潮前進,在班上幾乎所有人都往城裡那間聞名的補習中心朝聖的壓力下最後還是選擇打消破戒去補習的念頭。值得慶幸的是國文成績一直都能維持在中上的水平,多虧了母親二號,而這也是我一直引以為傲的其中一件事。

母親二號喜歡旅遊,自兩年前退休後出國的行程更是頻繁了許多。對她來說周遊列國就是享受人生。母親一號總說她因為旅遊而花了不少的錢,該省省吧,但母親二號總說錢賺來總不能帶進棺材,那何不趁有生之年好好的享受人生才揮一揮一袖而去。自從那一次她將我帶去香港迪士尼後老妹就開始抱怨母親二號的偏心。那是我第一次出國旅行,也是迄今唯一一次。我總慫恿母親二號嘗試到歐洲探索,而母親二號總說就等我到英國升學時她再和我一同過去探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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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很感恩老天賜予我兩個母親。那是上天對我的眷顧,在別人都只擁有一份母愛時我卻能擁有雙份。當母親一號生我氣時會有母親二號會私下教訓我但也同時間嘗試化解干戈,而母親二號對我憤憤不滿時母親一號總會出面給我說好話化解尷尬。承認自己偶爾真的太不顧及她們的感受,時而提高聲量和她們說話,時而因為自己找的藉口而遲遲不接她們的電話,因為明白她們會永遠愛我而佔的便宜。一直都含蓄地不懂該怎麼表達自己心中的感激,只懂得在母親節這天不再等她們捎來電話,而是自己鍵入再熟悉不過的號碼捎去一句母親節快樂。


嗯母親節快樂。



附:右邊站著的是母親一號,我稱她為媽咪。左邊的是母親二號,我稱她為阿姨,母親一號的姐姐。

23. 2013



喜歡在校園空無一人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在綠蔭下的小徑走著。雖然聽起來有點孤單,但偶爾如此片刻的靜謐在煩囂的生活中真的顯得格外珍貴。一個人邊走邊低頭數著腳下踩過的石磚,用只有自己能夠聽見的聲量哼著腦海裡頭一直揮之不去的旋律,然後在與松鼠對望兩秒之後看它如何輕而易舉靈巧地竄上綠蔭中,重新還我一個只屬於我的思考空間。


上回買的書花了幾個小時就看完了。覺得橘子的故事風格挺多樣化的。她說這是她寫的第一部小說,而也的確感覺得出之中的青澀。有時後其實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始終喜歡花錢買小說就為了那幾個小時閱讀的快感,況且自己其實也並不是喜歡重讀小說的那種人。書櫃中擺著的小說大致上自己就只讀過一次,而在那之後就一直被擱置在那裡。但儘管如此依舊沒有想要打消繼續買小說的念頭。


感覺與身邊的人似乎更近了一些,雖然不曉得是不是錯覺,但仍然很喜歡這種感覺。我曾經認為女生之間的相處其實真的複雜難解,而直到現在仍然羨慕男生之間的哥兒們情懷,那坦蕩直率的相處方式。或許只是因為女生情感過於敏感而常常衍生出過度思考的情況,而我也不否認自己常常是那個想太多的人,只是慶幸總能在發現自己想得太多之後把自己拉回原來的那個圈圈裡頭。


考試的季節。幾乎每個晚上都在熬夜。又是那所謂怕輸的心態作祟。只是怕輸,不是好勝。只是不希望上一回的遺憾再次上演。黑眼圈應該加深了好幾圈。


趁著閒暇做了些小卡片。可能有些人會覺得我真的太過閒來無事,在大家都拼命埋頭苦讀的當兒還有這種閒情逸致搞小花樣,又也許有人認為我只是刻意地通過如此的舉動來博取人家的歡心。怎麼想都無所謂吧。就只是忽然有種那想要如此傳達鼓勵的衝動,所以就動手做了起來。就只是想以我的能力給身旁的一些人傳達就那一點點的小快樂。當每一個人的小快樂都凝聚在一塊兒的時候真的感覺很開心。很滿足。我就是這樣容易就能感到滿足的人。


還有七張試卷,繼續奮鬥吧。 :)

22. 2013


其實我真的很不想寫這篇。

對這次的選舉真的沒有興趣,雖然我的確是個土生土長的馬來西亞人。只能很無奈的看著面子書主頁被關乎選舉的帖子密密麻麻地污染着。幾乎人人高唱著欲改朝換代的笙歌,就連一群乳臭未乾的小傢伙也在一旁湊熱鬧瞎嚷什麼著。

政治。即簡單又復雜。即朦朧又清晰。太過險惡。無論正或反。它對我而言就僅僅像是一群人站在台上演戲,就看谁的台詞說得更好得到更多歡呼。倘若能夠再加點動作特技唱首歌還是跳支舞那更是讓人拍案叫絕。這裡你說你的話,那邊他自顧自說著。兩套不同的故事在街頭巷尾流傳著,而間中再任由一些叔伯阿姨加些調味衍生出更多版本。緊接著兩派人馬拎著一桶桶的黑漆竭盡全力為對方抹上一層黑,黑得都認不出到底誰是誰非。

“為人民服務”的口號早已葬身於過去。誰能把對方攻擊批評抹黑得更糟糕那才是王道。

受不了某黨某派在網上造謠的手段。利用年輕人的熱血,利用網絡浩瀚的擴張力。牽扯無辜公民引起喧嘩。翻開報紙看著某黨的宣傳廣告只是無言地搖頭。我怎麼有種這些人根本是把人民都當成白痴在耍的感覺。社團機構講述著不知從哪兒獲知的“事實”,不知從哪裡得到的照片開始看圖說故事。然後讓一群無知的人載著滿腔那所謂的熱血到處分享著那些毫無根據的照片帖子。其實有多少年輕人真的知道社會正發生什麼事,需要些什麼呢。還是只是人云亦云的嚷著要改變,以藉此宣揚自己那所謂的“偉大愛國情操”。聳肩。人家說什麼就相信什麼,平時也不見你這麼聽話。莞爾。



骯髒的選舉。骯髒的手段。骯髒的政治。

“請再給我們五年的機會。”  “請給我們一次改變的機會。”

其實真的有差嗎。

---於面子書看了些讓人哭笑不得的選舉帖子後有感而發





後記:

我不懂馬來西亞所謂的政治。也不想懂。因為我依然看不見希望。

就僅是我的愚見。別抨擊我。

21. 2013


依然忘不了那些人的生日。就算沒有面子書的提醒。儘管他們之中有些並非和我走得多近。就連自己也有點難以相信自己其實一直都記得,或換句話說,一直都沒有忘記他們的生日。有從小學一年級就認識的他們,在小學同班了三五年,有些甚至僅僅一年然後就從此分道揚鑣的他們。中學時似乎更敏感了,有意無意地不小心就將班裡頭同學的生日都給記起來了,包括那些總將自己隱藏在角落靜靜不發言與世隔絕的那些(怎麼感覺有點像說著現在的我呢),也不曉得是為了不讓這群人感覺被遺忘還是只是純粹為了炫耀自己記生日的能力而總裝作不刻意地提起『你知道明天是誰誰誰的生日嗎』,然後得到一堆『你怎麼會知道/記得』的眼神外加驚嘆號。還有初中時暗戀的學長的生日。甚至是那群總圍繞在那學長身邊的豬朋狗友們的生日都莫名其妙的在我腦裡頭呆到現在一直都揮之不去,雖然我真的不知道那些都是怎麼闖進我腦裡的。

(我怎麼忽然間覺得我的大腦有些荒唐。好荒唐。)

我曾經有著好大的熱忱,幾乎在每個人生日當天,在凌晨十二點,或在睡醒的那第一刻,就抓起了手機然後打篇好長的生日短信就為了趕在第一時間送去自己的生日祝福。然後看到自己發送了一大篇後儘管就只得到『謝謝』兩個字的回應卻足以讓自己滿足到半死(我知道有語病,但就感覺這補語最貼切)。只是最近自己似乎開始遺忘,不是那些日期,而是那將祝福送出去的衝動。看著日曆依舊會不知不覺地跟自己說『啊是誰誰誰的生日啊』。就只是這樣。碰上好心情時會發去一則簡短的祝福短信。也沒有想過為什麼。

而現在似乎也不太想去記得什麼人的生日了吧。佔腦容量呢。而且更麻煩的是想要忘都忘不掉啊。儘管偶爾還是會不經意的將一些人的給記起。一些比較在乎的人,我想是吧。但就似乎少了種興致。也可能只是隨著年齡增長不再熱衷於提醒自己我們一起變老的日子。





啊五月了。你的生日就快到了啊。